【生垚/垚生】夜星（521快乐）
⭐️521的特别篇！所以是小甜饼的短篇啦！⭐️
说句实话，我准备躺上床了才想起来今天是521，赶紧写完就发上来啦，自己都没有看第二遍。所以错别字等会儿会改，部分内容和句子可能也会微调🧐。
以及，他们是真的😭
1.
路垚和乔楚生已经两年未见了。
最开始的时候，还时不时发几封电报或是写几封信。
再后来，路垚满世界乱跑，乔楚生则把精力都放在了巡捕房和江湖事上，两人便逐渐少了联系。
两年的时间啊，就这么过去了。若不是寒暄时提及，恐怕还要下意识的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五六天前的事情。
这种感觉不仅仅因为他们始终无暇顾及时间一天天的流逝，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与曾经相比似乎并无不同。
哪怕此时此刻正共同眺望着塞纳河畔，也恍若并肩站在上海滩那座人来人往的大桥边上，看着同样明亮的月亮。
两年了。
路垚还是遇到了乔楚生。
没有准备的，全凭缘分做主。
2.
乔楚生一如既往穿着他的衬衫马甲三件套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连发丝也打理的一丝不苟。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，小臂将上衣外套的下摆向后微微撑起。
乔楚生挺着背，步伐却悠闲的没个节奏，侧头看着远处的灯光和河滨。与人流交错而过时，也不曾显得格格不入。
不过这次仍旧是乔楚生先发现了路垚，毕竟一米九的个子在身材本就不太高大的法国人之间更是引人注目。
“三土。”
乔楚生在距离路垚仅几步之遥的时候蓦然开口，语气平淡，却眉眼带笑。声音并不大，但还是绕过四下喧哗拽住了路垚的注意力。
路垚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就精准锁定了乔楚生，还未涌起那些或许该有的情绪，便已然勾起了嘴角。
就像还没来得及思忖着说些什么适宜的话，自己的声音就先一步散入风中。
“呦，乔探长。”
3.
两人就这么随意的往人流外靠了靠，一点儿都没有忽逢故人的郑重。谈起事情来也不必在意旁人。左右这异国的土地上也鲜少有人能听懂。
“我说，可以啊乔探长。法语一窍不通，还敢一个人跑到巴黎来。”路垚将胳膊交叠，撑在栏杆上，微微躬身，晃着脖子，还是用那一副带着些玩笑的语气和乔楚生说着话。
乔楚生也撑着栏杆，不过是双臂张开，身子也正直着。他微微侧头看着远处，挑了挑眉，漫不经心的开口：“幼宁也不会说法语，不照样生活的好好的吗？”
这话还未说完，素来听力极佳的乔楚生就发现路垚似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，但想要确认时，那哼笑却已经融进了自己的尾音里，轻飘飘散了。
“哦，对了，还没告诉你呢。”路垚像是自言自语一般，一边嘀咕着，一边点着头：“幼宁一年前就去纽约了，你家白老大也同意了。”
还没等乔楚生追问，路垚就自顾自接下了未说完的话。
“幼宁有她的梦想，纽约很适合她。她可是跟他爹死磨硬泡了好几个月，白老爷才松口让她去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也不陪着她去？”
这下乔楚生是确认自己清清楚楚听到了路垚的那一声轻笑，而路垚也侧过了身子，面向乔楚生，靠在栏杆上，手腕带着右手在胸前转了几下，眼睛看着夜空，撇撇嘴，似乎是是在思考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待到他的目光收回，重新放在乔楚生身上时，也给出了答案：“我又没有梦想，干嘛要去纽约？”
乔楚生挑着眉，一时哑口无言，但面上的表情却告诉着旁人心中所想。
“好吧好吧，其实没什么原因。”路垚摆摆手，又重新说到：
“我和幼宁那是好哥们儿，她想要追求梦想，试着真正独立，我总不能拦着她吧。”路垚转回了身子，神色和话里行间的音调也多了几分认真，说着让乔楚生有些惊讶的话。
“所以你俩结婚......”
“嗯。”路垚坦然承认：“我俩只是觉得……”
路垚停下来斟酌了一下用词：“觉得，两年前，这个选择对大家都好。”
随后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放心，白老爷也知道。”
乔楚生神色复杂的看向路垚，目光却未落在实处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像是整理好了思绪，才低下头，用舌头顶着腮帮子，笑了一下。
“你俩可真行，胆子还挺大。”
随后也没再刨根问底，也没问为什么这件事独独没有告诉自己。
正如路垚所说，这对于所有人来说，都是最好的选择。
4.
埋藏两年的秘密突然拨开云雾，但两人好像都约定好了一般不再过多谈论，而是说着些彼此的生活，不时还要互相调侃几句。言语间的笑意渐深，就连站着的姿势也放松了些。
交谈之时，路垚和乔楚生都能很快发现对方的改变和记忆中的熟悉感，包括那些小习惯和喜好。
比如路垚手上还带着乔楚生送给他的那块手表，言辞也不改当时的肆意和自在。
又比如乔楚生会自然而然地抬手帮路垚挡开一两个莽撞的行人；说起和路垚相关的事情时，也总能猜中十之八九。
人们总觉得两年时光漫长，但对于路垚和乔楚生而言，却不过是不知何时就划过的数字和日期。
时光之短，短到还没来得及拉开记忆的距离。他们只是看向彼此，就好像从未离开。
5.
今夜月光明亮，人流如潮。
路垚说是因为这里等下就可以看到烟花，一连三天皆是如此。
乔楚生也学着路垚的样子仰头看着因为满城灯光而星影暗淡的夜空。
两人站在一起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一尾流光从远处跃起，在空中发出巨响，将那束璀璨闪烁的花开得张扬瞩目。
第一朵烟花尚未熄灭，其余的便也相继登台。
头顶的那一方天空，终于明亮胜似人间。
乔楚生看着烟火，却忽然听到路垚问他今天是几月几号。
未曾多想，便下意识做了回答：“5月21号了吧？”
但也不知时不时烟花的声音和人群的欢呼声太大的原因，路垚像是没有听清楚，又问了一遍。
乔楚生也没有不耐烦，重复了一次：“5月21号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路垚看着乔楚生，继续高声问到。
乔楚生无奈地低下头笑了笑，重新抬起头时，也抬高了声音：“521啊！”
乔楚生觉得路垚这下应该听清楚了，因为他看见那人一下子笑弯了眉眼，轻轻张了张口。
“我也是。”路垚如此说。
“什么？”路垚声音本就轻些，又恰好被身后一个小男孩儿的呼喊声盖住，这次便轮到乔楚生问这句话了。
路垚朝乔楚生靠近了些，乔楚生也将耳朵微微凑了过去。
“我说，我爱你！”
这句话未被其余的声音冲散，而是清清楚楚、实实在在地落入耳畔。
乔楚生愣了一下，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，下一刻便飞速转过了头。
路垚和乔楚生的目光相撞，却都从对方眼中，看到了自己面上的笑意。
6.
天边烟花还在接连不断的绽开，不知几时终结。
路垚就这么看着乔楚生，乔楚生也看着路垚。
他们不管烟花何时凋落，哪怕那燃放的声响恍惚间连成了炮火的喧嚣，他们也只是看着彼此。
答案从不曾宣之于口，但他们都明了于心。
就像两人毫无预兆的相遇在异国他乡的街头。没有什么道理可言，但也一定会是如此。
会在夜晚的巴黎，在漫漫人海，在前路崎岖的年代。
但是说到底，此时此刻，过往来日，或许本就是答案。
他们都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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